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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故事: 母亲再嫁, 继父从不进我和妹的房间, 他走后来我泪奔了
发布日期:2025-08-16 11:45    点击次数:198

我叫李娟,今年二十四。这话得从八年前说起,那年我刚上高一,我爸走了整三年,我妈王秀兰在菜市场卖豆腐,认识了现在的继父,老周。

老周人看着实在,个头不高,背有点驼,左手小指缺了半截,听说是年轻时在砖窑厂被机器轧的。他跟我妈处了半年,说要结婚,我姐李梅当时读高三,把笔一摔,说:“要嫁你嫁,我跟我妹搬去奶奶家。”

我妈红着眼圈没说话,连夜蒸了两锅馒头,第二天一早塞给我姐:“梅梅,你爸走得早,妈一个人撑着这个家,难。老周他……他每月能给你们俩攒着学费。”

老周那天也来了,手里拎着袋苹果,站在门口没敢进,就说:“俩闺女要是不乐意,我就再等等。”

最后还是我奶奶拍了板:“秀兰,日子是你自己过,只要他对孩子好就行。”

结婚那天没办酒席,老周拎着个蓝布包袱就住进来了。包袱里就两件换洗衣裳,一双布鞋,还有个掉漆的铁盒子。他把包袱往客厅角落的小床上一放,那是我爸生前睡的地方,后来改成了杂物间,临时腾出来给他当卧室。

“以后我就住这儿,”老周搓着手,“俩闺女房间我不进,你们放心。”

这话他说到做到。头一年,我跟我姐的房间门从没锁过,但他每次路过都低着头,脚步放得特轻。有回我半夜起夜,看见他蹲在厨房门口啃馒头,就着咸菜,我妈在屋里给他热的粥放在桌上,他一口没动。

我姐对他一直没好脸色。有次她新买的习题册不见了,非说是老周拿去卖废品了,指着他鼻子骂:“你是不是看我们娘仨不顺眼?想把我们东西都扔了?”

老周没辩解,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:“我再去给你买一本。”

我姐把钱甩在他脸上:“谁要你的脏钱!”

我妈当时就急了,扬手给了我姐一巴掌。那是我妈头一回打她,我姐哭着跑出去,老周赶紧追,回来时手里攥着那本习题册,说是掉在楼道拐角了。他手背上被划了道口子,渗着血,没吭声,拿块创可贴随便一贴。

从那以后,我姐房间的门总是锁着,我的也是。老周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,帮我妈挑豆腐担子,回来时顺便买俩肉包,放在我和我姐门口,等我们起来,包子还温乎着。

他在小区门口的修车铺打杂,每月工资全交给我妈,自己就留十块钱买烟。我妈总说:“老周,你也留着点,别委屈自己。”他就嘿嘿笑:“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现在不一样了,得给孩子攒着。”

我姐考上大学那年,要去外地,老周凌晨三点就去火车站排队买票,回来时裤脚全是泥。他把票递给我姐,说:“路上小心,到了给家里打个电话。”我姐没接,转身进了屋,临上车时,却把票攥得紧紧的。

这八年里,老周就像个透明人。我房间灯泡坏了,他站在门口指给我看:“灯泡在抽屉里,我给你放门口了。”我姐寒暑假回来,他就把客厅的小床让出来,自己蜷在厨房的行军床上。我妈总说他:“你这是干啥,都是一家人。”他就说:“孩子大了,不方便。”

去年冬天,老周查出来肺癌晚期,住院那阵子,我妈守在医院,衣不解带地伺候。老周疼得直哼哼,我妈就整夜坐着,给他揉胸口。有回我听见我妈跟医生说:“不管多少钱,都治,我这就去卖镯子。”

我姐从外地回来,站在病房门口,看着我妈给老周擦身子,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,这是她头一回没跟老周呛茬。

老周走的那天,拉着我妈的手,又看看我和我姐,说不出话。他把我妈的手贴在脸上,最后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和我姐的房间门,头一歪,没了气。我妈抱着他哭,说他这辈子没享过一天福,我姐站在旁边,肩膀抖得厉害,没出声。

葬礼办完,我姐收拾东西要走,说:“娟儿,周叔的东西……让收废品的来拉走吧。”

我没吭声。老周这八年来,除了每月交工资,还偷偷给我攒了笔嫁妆,是我妈跟我说的,说他怕我将来受委屈。

那天下午,我妈从老周枕头底下摸出个红布包,往桌上一放。她眼睛肿得像核桃,头发白了大半。

“娟儿,”我妈声音哑得厉害,“你周叔走了,他留了样东西。”

我姐凑过来,抱着胳膊:“啥东西?”

我妈从红布包里掏出把铜钥匙,递给我:“这是房间衣柜最下面抽屉的钥匙,你周叔说……让你们看看,别恨他。”

我愣住了,那抽屉我们一直以为是坏的,从来没打开过。我姐抢过钥匙,快步冲进房间,我赶紧跟过去。

她把钥匙插进锁孔,咔嗒一声,抽屉开了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东西:我姐高三时丢的那本习题册,扉页上写着“梅梅加油”;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;还有一沓汇款单,收款方是我姐的名字,汇款人是老周,每月五百,整整四年,从没断过。

最底下压着张照片,是我姐刚出生时,我爸抱着她,旁边站着个年轻女人,眉眼跟我姐有点像。我姐拿起照片,手开始抖:“这……这是谁?”

我妈站在门口,叹了口气:“那是你周叔的媳妇,三十年前难产走了,跟你同一天生日。”

我脑子嗡的一声,想起我姐总说老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,原来不是错觉。

“那时候你周叔在砖窑厂干活,”我妈坐在床沿,“他媳妇走那天,他抱着死孩子在医院门口哭,你爸正好路过,给了他五块钱,还买了碗热汤。后来你爸查出来生病,怕走了我们娘仨没人管,就找到你周叔。”

我姐猛地回头,盯着我妈:“我爸让他来的?”

“你爸说你周叔心善,就是嘴笨,”我妈抹了把泪,“他跟你周叔说,别告诉你俩,怕你们不接受。你周叔答应了,说就远远看着你们长大,绝不进你们房间,怕你们膈应。”

里面还有一堆零钱,还有个纸条,是老周歪歪扭扭的字:“娟儿,等你嫁人,买个金镯子。”

老妈说,每年我生日,桌上总会多碗鸡蛋面,是老周凌晨起来煮的;我冬天手脚冰凉,床底下总会多双棉鞋,是他趁着我们不在家,拿我妈做鞋的布料缝的;甚至我姐总说他偷偷翻我们东西,其实是我们换下的脏衣服,他趁夜里洗干净,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门口。

我姐突然哭出声,趴在床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我妈走过去,拍着她的背:“你周叔临走前还说,怕你俩记恨他,说他这辈子没别的念想,就想看着你们平平安安的。”

我姐抬起头,通红的眼睛盯着我:“娟儿,我们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?”

我没说话,眼泪掉在抽屉里,砸在那沓汇款单上。

晚上我妈做了面条,我姐端了一碗,放在老周生前住的小床边,说:“周叔,我给你加了俩荷包蛋,你尝尝。”

月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老周那床打满补丁的被子上,我好像又看见他蹲在厨房门口啃馒头,听见他挑着豆腐担子走在巷子里的脚步声,还有他每次路过我们房间时,那放轻的脚步。

前阵子我带男朋友回家,我妈把那把铜钥匙给他:“这是娟儿房间的钥匙,你周叔守了八年,现在交给你。记住,对娟儿好点,不然我这当妈的,饶不了你。”

男朋友笑着点头,我看着老周住过的那个角落,突然想起他走那天,眼睛盯着我们房间门的样子。原来有些人的好,藏得比海还深,得用一辈子才能挖得出来,可等挖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不在了。

我姐现在每月都寄东西回来,上个月寄了床新棉被,说:“给妈盖,周叔那床旧的……留着吧。”我知道,她是想他了。